“我不是针对你,伊人。”君元宸压抑着恼怒地说,“是他让你跟我说这些的吗?”
雪伊人动了动嘴唇,表情有些纠结。
“不,不是他,是我自己要提的。”
“你还替他遮掩?你耳根子最软弱,性格温柔,最容易遭人家撺掇!试问哪个为人妻的女子,愿意将夫君拱手他人?”君元宸哼了一声,“除了他什么事都gān得出来!”
雪伊人抓住君元宸的手臂,央求他。
“元宸,景尘一个人在京城无亲无故,除了我能照拂他一二,他孤苦伶仃的,你别怪他。”
“我不会对他怎么样,他还有用。”
君元宸有些焦躁了。
皇兄那边催得凶,一直急着要“不渝”这东西。
白景尘却一问三不知。
君元宸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。
白景尘在月dòng后边,瞧见了君元宸过来,和雪伊人一起走的。
大概是怕雪伊人出意外,亲自来寻她的。
十足的贴心好郎君。
白景尘回到屋子里,太岁在王府憋得久了,在雪里野了一通,到处抓爬打滚,银灰的毛被雪水浸染,湿漉漉的。
白景尘拿了gān布巾搓它。
“你少在外头作妖,生了病我就灌你最苦的药。”
白景尘数落它。
太岁一向孤傲不理人,今天却难得下巴垫在白景尘的手掌上,不满地叫了两声。
白景尘心软,挠它下巴安抚。
“我知道你委屈,王府不是山谷,你施展不开腿脚。我何尝不是憋屈,闷得发慌。”
白景尘知道它听不懂,但他无人可说。
“太岁,我今天才知道,什么叫作不配,原来我早先,是那么异想天开。”
白景尘抱住太岁的脖子,热泪夺眶而出,打湿了太岁的毛发。
他想哭出声。
但是又不敢哭出声,只能把呜声埋起来。
这一路走来,路上有千难万险,他都是笑的。
因为他以为,有个人在等着他。
可原来那个人,其实从来没有等他。
“太岁,你说,如果我真的弄出了那个叫‘不渝’的药,他会不会……那么一丁点喜欢我?”
“如果有那个药,我一定骗他吃下去。让他也体会一下,我现在的伤心痛苦。”
“不,我舍不得他跟我一样苦。”
……
白景尘每日把jīng力全放在了药上。
他除了负责雪伊人的安胎药和石头,所有的时间都泡在药里,雨燕每次给他送饭,都是见他在琢磨药方,有时候来收餐具,他一口都没动过。